时间:2007/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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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朱运德
来源:海峡生活报 | |
高中时,我就喜欢上了芳 我来自三明的一个小镇,初中我有一个玩得很好的同班同学力,他比我大两岁,很照顾我,而且他家离我家也不远,走路大概10分钟就到了,没事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串门子。力有一个妹妹叫芳,比我整好小一岁。当时只觉得她很胆小,不太爱说话,此外就没什么特别印象了。 后来我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力却没有继续念书,跟他叔叔到福州打工去了。第二年,芳考上了三明的一所师专,我们三人各奔东西,也就很少见面了。高二那年的暑假,我听说力回家了,便兴冲冲地跑去看他。两年没见面,我俩都格外兴奋,恨不得聊他三天三夜。正说得不亦乐乎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洲哥,喝杯茶吧。”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芳。好长时间没见她,感觉不一样了。大大的眼睛,苗条的身材,一条乌黑的辫子温柔地垂在背后。我没敢仔细看,说声“谢谢”就没和她多说话了。但那时18岁的我心里第一次感到一种异样的害羞和紧张。 高三的学习越来越紧张,我也没有时间去多想别的事情。只是偶尔周末回家路过力的家门口时,心里有一种期盼,想见到芳。终于熬到高考结束,我考上了湖北一所大学。为了表示庆祝,家里还特别办了几桌升学酒。那天芳也来了,她送我一个很精美的笔记本,微笑着说:“洲哥,恭喜你考上大学了。我哥和我都替你高兴!”看着芳清澈的双眸和甜美的笑容,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从那以后我常常会想起芳温柔美丽的模样。进入大学后,我和芳开始通信往来,我给她讲我的大学见闻、生活学习等,她对这一切都充满憧憬和好奇。随着距离的拉长,我对芳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给她写了一封表白信,虽然只有一页信纸,我却花了三天时间才写好。刚寄出去就后悔了,担心芳收到后从此不理我。忐忑不安地等了近半个月,有一天终于收到了她的回信。我如获至宝,连忙躲近蚊帐看信,生怕被室友发现。当看到那一行娟秀的笔迹写着:“洲哥,其实,我也喜欢你。”时,我兴奋地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手舞足蹈地大叫“太好了,太好了!”室友们都被我吓得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每天都充满阳光,我每天都会给芳写信,每天都盼望着假期早日到来,好马上回家看到可爱漂亮的芳。好不容易等到放寒假,“见面时送什么东西给芳呢?”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送她一套护肤品,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果然她高兴极了,出其不意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小口,我愣上好半天,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芳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自从和芳确定感情后,我一直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大二那年,芳也师专毕业了,回到老家的小学教书。我憧憬着,等大学毕业后也回老家教书,或者和芳一起出去闯荡,共同创造我们的幸福生活。可到大三的时候,芳对我的态度逐渐冷下来了,她来的信越来越少,打电话给她,她也是欲言又止。又急又气的我真恨不得马上回去向她问个究竟。难道她移情别恋了?这样的想法让我坐立难安,辗转难眠。直到有一天收到她的一封信才知道她确实已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她说,我上大二那年,她父亲被检查出癌症晚期,急需抢救治疗。芳学校里的一位体育老师给了她很大帮助,不但出钱给她父亲治病,还一直在旁边帮忙照顾。芳在信中写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优秀的,今后你有一个很好的将来,我们距离太远。他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情义。请你原谅我。”这是她的最后一封来信,当时,我心里真的好痛,但我却没有理由责怪芳,毕竟在她最需要肩膀依靠的时候,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提不起精神,睡不好觉,饭也不想吃,一下瘦了很多。 |
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几个月后,我的情绪慢慢平定了,只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学校的网吧上网。当时网络刚刚在大学流行,很多人都爱在网上和陌生人聊天。我的网名叫“忧郁”,有一回,一个昵称为“快乐如风”的女孩加我为好友,她问我为什么忧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抒情婉转的旋律,娓娓道来的歌词,让我的心顿时沉静下来,仿佛只有这首歌能懂我的心。
随着网聊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和“快乐如风”也慢慢熟悉了。她叫“玲”,浙江人,凑巧的是她也在湖北上大学,而且和我同年级。两三个月后,我们约好在她学校门口见面,当时我还真担心“见光死”,虽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也不希望见到的是一只“恐龙”。因为在我心目中,玲应该是一个温柔漂亮、善解人意的女孩。和我想的一样,玲很漂亮,而且看上去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女孩,和她在一起总是有很多欢笑。
见面之后,我们也从网上的好友逐渐变成了现实生活中的好友。时常电话聊天,或者周末相约出去逛一逛。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我和玲之间逐渐产生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情。因为玲的到来,我的生活又重新焕发活力,可同时又担心自己配不上她。玲是独生女,家境不错,长得又漂亮,而我相貌平平,来自农村,有时想想都觉得没底气。但玲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甚至不顾她父亲的坚决反对而继续和我在一起。
多年之后,心里仍惦记着芳
大学毕业后,玲的父母本来是要她回浙江工作的。但她没答应,而是和我一起来厦门找工作,因为只有这样我们今后才有可能在一起。刚来厦门时,我俩身上总共才1000多元钱,租了一个不到20平方米的小房间。我在一家电子公司上班,每月薪水才1000来块,玲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薪水也不多。虽然生活条件不怎么样,但我们很快乐。
三年后,我们在厦门也逐渐稳定下来,玲的父母也同意了我俩在一起。一切都越来越好,去年“五一”,我带玲回老家三明结婚,喜宴那天,芳也来了。看到她,我心里还是紧了一下。四年没见面,想不到芳的儿子都两岁了,但她的样子没怎么变,只是长辫子剪成了短发,皮肤没以前那么细腻光泽了。
后来我听家里人说,芳的丈夫对她不是很好,游手好闲。听到这些,我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但这是别人的家事,我管不了那么多。结完婚,我又和玲返回了厦门过自己的生活。只是在某个突然的时刻,芳的影子还是会毫无征兆地跳出来,“她现在过得还好吗?她会不会也惦记着我呢?”我知道我是爱玲的,但怎么还是对芳放不下呢?有时,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玲,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彻底忘记过去,忘记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