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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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朱运德
美国女士纳迪亚。苏尔曼在生了六个孩子后，选择人工体外受精，成功诞下八胞胎，从而成为全世界瞩目的新闻人物。各国记者和摄影师都在尝试着联系这个备受争议的母亲，其中，《纽约时报》特约记者约翰。鲍伊和欧洲电视制作人卢克。坎贝尔成功进驻了纳迪亚。苏尔曼的家，获得独家报道权。《外滩画报》专访了这两位新闻界同仁，深入揭秘八胞胎母亲的心路历程和这一独特家庭的现况。
文/庄清湄
《纽约时报杂志》特约记者约翰。鲍伊对《外滩画报》记者描述了一幅在纳迪亚。苏尔曼家里看到的如下情景：“约拿在他的漂亮学步车里轻微晃动，瞪大了棕色眼睛望着我，兔唇翘起朝我笑；纳尼娅在靠着假壁炉的学步车里不舒服地扭来扭去；马凯、诺亚和耶利米突然摔倒在地毯上，像几个立不稳的小豆子；玛丽亚、约书亚和以赛亚睡在长沙发上，拖着鼻涕。这几个婴儿背后，是他们的六个哥哥姐姐在卧室和后院里玩着适龄的游戏。2岁的迦勒有一双蓝眼睛，正在把一辆玩具卡车往墙上撞；他的双胞胎兄弟卡利萨带着脱俗的笑容独自发呆；4岁的阿依达有点自闭症倾向，在玩一个放大镜，嘴里不停地发出‘咕嘟咕嘟咕嘟’声；7岁的阿米拉是这些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也更加机智和早熟，正和几个成年人聊天。我走过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她头猛地一转，说：‘不关你的事。’”
纳迪亚。苏尔曼这个名字可能对读者来说有些陌生，但“八胞胎妈妈”却是美国家喻户晓的名字。她在生育了六个孩子之后，通过人工体外受精后又再生下八胞胎，立刻成为闻名全世界的人。随着八胞胎来到人世后，报纸、杂志和电视记者蜂拥而至。纳迪亚。苏尔曼和她的十四个孩子立刻成了公众人物。
在《外滩画报》采访约翰。鲍伊的同时，出现在纳迪亚。苏尔曼家的外人还有欧洲电视制作公司Eyesworks的编导卢克。坎贝尔和他的几个同事包括制片人、摄像师、音效师等。为了拍摄纪录片《纳迪亚。苏尔曼和她的十四个孩子》，他们已经在纳迪亚。苏尔曼家里蹲守了11天。
对记者来说，在这个时候想专访到纳迪亚。苏尔曼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约翰。鲍伊和卢克。坎贝尔是其中的幸运儿。这两位记者接受了《外滩画报》的采访，描述了他们眼中的八胞胎妈妈。
靠接受采访抚养孩子
纳迪亚。苏尔曼是美国第二个成功产下八胞胎的妈妈，但她是第一个让八个孩子都活下来的母亲，也是第一个用匿名捐赠的精子和体外受精方式生下八胞胎的单身妈妈。她是第一个从分娩时起就被世界各地新闻界关注的母亲。
纳迪亚。苏尔曼的长相略似人们所熟知的好莱坞明星安吉丽娜。朱莉，网上传闻有可能她是整容的。《外滩画报》在向两位异国同行求证这件事情的时候，两位同行指出，纳迪亚。苏尔曼本人对这种传闻给予否认。
八胞胎出生后的第二周，纳迪亚。苏尔曼出现在美国国家电视台上，接受了Ann Curry的采访；接着她和RadarOnline谈成一笔交易，允许一个制作团队进入她家拍摄素材。纳迪亚。苏尔曼的母亲接受了《美国周刊》的采访，她的父亲出现在奥普拉。温弗瑞的节目上。有人制作了一个八胞胎玩具，由八个可拆卸的婴儿拼成。记者守候在她家外面，拍摄她去超市或者和孩子们逛公园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人愿出100万美元请她出演色情片……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纳迪亚。苏尔曼的房子是一栋黄白相间的两层小楼，贴着西班牙风格的瓷砖，还有一片“死气沉沉”的草坪。如果不计较草坪，她的房子和周围邻居的房子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可是在房子里面，却有很多不一样的细节。
首先是以吨计的儿童运动器材：十几辆玩具卡车、几百个玩具球、书、猴子、熊、洋娃娃、摇奖机、几个Erine和Bert玩具公仔、魔兽和一个供孩子们玩Wii的平板电视。后院里，一半地面铺上了人造草皮，有三个秋千、一个健身器材馆、一个蹦床、几个呼啦圈、四到六个铲子、木桶、花盆、高统靴、踏板车和自行车。
这个家里有很多人。去年9月约翰。鲍伊第一次去纳迪亚。苏尔曼家采访，他不仅看到纪录片摄制组的成员，还看到了四个奶妈和一个儿童福利组织的代表——由加州政府派出，监督这些未成年孩子的拍摄时间不超出法律规定。
“这么多玩具、工作人员、儿童娱乐设备，这个家不像个家，反而像个活动现场、日托中心、电影院。确实这个家大多数时候都充当这些功能。”约翰。鲍伊认为。
纪录片摄制组由荷兰电视制作公司Eyeworks的英国分部派出的。纳迪亚。苏尔曼一直说，八胞胎的出生纯属意外。她恨所有跟出名有关的东西。“我问她，那她为什么愿意让这个制作团队观察和记录她的生活。她说：‘我是为了抚养孩子才接受采访的，否则我无法养活他们。’”
为了这次独家专访，Eeyworks公司花了25万美元才有了11天的拍摄机会。如果纪录片成功，制作公司将继续拍摄下去。“我不想活得太艰难，99%的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纳迪亚。苏尔曼说。
在接受《外滩画报》记者电话采访时，纪录片编导卢克。坎贝尔说：“她相信能从媒体那里挣足够的钱，直到把孩子们抚养到18周岁。”
去年11月初，《多胞胎妈妈和她的14个孩子》在英国播出，从播出后的评论来看，民意倒在了纳迪亚。苏尔曼这一边。但是卢克。坎贝尔告诉《外滩画报》记者，这个节目目前为止只在欧洲播出，还没有美国电视台愿意购买版权。“美国公众并不希望在电视上看到她，他们无法容忍她如此轻易地挣钱。这个现象很奇怪，迄今为止她的收入都来自于欧洲电视台，而她生活的美国不愿买单。”
一手制造了所有事件
Eyeworks公司美国区战略发展部主席戴森。佩金斯强调，这部纪录片绝不是八卦报道。“媒体塑造了纳迪亚。苏尔曼的多重形象：有小报上的她，有RaderOnline上和母亲关系紧张的她，还有《Life&Style》上和安吉丽娜。朱莉并排的她。可是外界更多想知道纳迪亚。苏尔曼家里发生的事情：比如，‘孩子们长大了以后会怎么样？’等等。”
41岁的卢克。坎贝尔导演和摄像师安迪。麦克劳德是一对好搭档。卢克。坎贝尔拍摄了不少处于极端环境下的人物，例如关注超重人群的《半吨母亲》、《半吨父亲》和《半吨儿子》三部曲，还有拍摄于印度的《双面女孩》，关注皮肤病女孩的《黑色女孩》。他说，他关注的都是“有心灵悲剧的人。他们是生活、社会、时代的受害者”，纳迪亚。苏尔曼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她的悲剧是自己造成的。没有悲剧主动降临在她身上。她一手制造了所有事件”。
“最大的三个孩子已经感受到生活的不正常，也通过一些过激的行为表达愤怒的心情。J.J。有时候会袭击他的母亲。我觉得大孩子都不太快乐。当意识到有人注视他们或者谈论他们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抵触情绪。”卢克。坎贝尔告诉《外滩画报》。
摄制组和纳迪亚。苏尔曼家孩子的关系一开始并不友好。摄影师安迪。麦克劳德回忆说：“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些孩子很厌恶我们。他们对着窗户叫喊：‘滚开！滚开！’他们早已知道憎恨狗仔队。我们就是狗仔队。但是时间长了，他们渐渐对我们有了好感。”
迦勒是个喜欢上镜却蹩脚的演员，每当摄影师叫了“Action”，他就对着镜头做出各种或搞怪或别扭的动作。当摄影师叫“Cut”，他立刻跑过来叫摄影师重放，他想看自己在取景器里是什么样子。
卢克。坎贝尔也有同样的感受。在开始的录影带脚本里，孩子们差点攻击镜头，叫道：“别拍我！你们为什么老在拍？”他第一天来到纳迪亚。苏尔曼家的时候，6岁的J.J。从他手里夺过闪光灯，扔在他脸上，说：“你喜欢被我扔东西吗？感觉不错吧！”
现在，J.J。对摄影师的工作充满了好奇，他走到大人们面前，求他们让他看看慢动作是怎么回事。安迪。麦克劳德笑着说：“如果你从高处跳下来，我们就让你看你跳的慢动作。想上镜吗？这是个好机会。”
J.J。有些犹豫，戴森。佩金斯在一旁怂恿。“我打赌你不敢。我打赌你不敢从地上跳起来。”
于是J.J。跳了，跳进放满塑料球的坑里，眼睛朝上看。红色、蓝色、黄色、绿色的彩球充满了整个取景器。非常漂亮的场景。
安迪。麦克劳德抬起头，“非常好！”
拍摄过程状况百出
无论是纳迪亚。苏尔曼本人还是摄制组，都希望表现出这个家庭最自然的一面。
纳迪亚。苏尔曼希望摄像头能展示一个真实的她，让小报传言不攻自破。她希望靠尊严或者一点点尊严而不是靠祈求大众过活。摄制组成员希望保证态度和观点的公正性，抓住家庭里最真实的一面。但是随着拍摄进程的展开，拍摄效果有时会偏离初衷。摄影师安迪。麦克劳德叹着气说：“又是一个奇怪的早晨。我感觉像去拍狗粮广告一样。”
拍摄的第三天，卢克。坎贝尔打算拍摄一组八胞胎靠着黑色背景墙的镜头。如果纪录片要拍续集，这组镜头将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们将组合表现出八胞胎从婴儿到长大的渐变过程。
理想的拍摄方案是让八胞胎坐直然后正对镜头。但这个对于成年人来说轻而易举的动作，对八胞胎来说是场灾难。摄制组只好临时想出一个方案：他们把摄像机架在三角架上，和地面成70度角，而八胞胎只需躺在一个和地面成20度角的斜坡上就可以了。真正开拍之后，这个简单的镜头却无比困难。因为襁褓太滑，八胞胎一会儿从斜坡上滑下来，，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不看着镜头，一块儿扭来扭去……八胞胎一个接一个被抱上斜坡，一个接一个哭着被抱下来，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一幕。
晚上7点，摄制组的成员都筋疲力尽了。有史以来工作时间最长的一天，可拍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根据加州法律，每个婴儿每天的拍摄时间不得超过一个小时，大点的孩子可拍摄3至6小时不等。
拍摄第四天，摄制组想给纳迪亚。苏尔曼和八胞胎拍一张合影。母亲和孩子们要躺在地毯上，纳迪亚。苏尔曼在中间，等八胞胎都被放到纳迪亚。苏尔曼周围之后，他们开始嚎嚎大哭。他们滚来滚去，手和脚在空中乱甩，好不容易找到妈妈又厚又长的头发，就紧紧抓住不肯放手。纳迪亚。苏尔曼似乎是用尽全力保持冷静，“优雅”地看着镜头。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敢站起来，因为一不小心那些孩子们就会被她的头发拽到半空。她只能半爬起身，低头看看凌乱不堪的自己，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散架了？”然后深呼吸一下。
有自闭症的阿依达走过来，扯着妈妈的头发。纳迪亚。苏尔曼对着孩子大叫：“受不了了。”终于艰难地摆脱了八胞胎的小手，站起身来。“这是谁的主意？太失败了。”
一旁的奶妈们都看不下去了，不停地摇头。到了喂奶时间，纳迪亚。苏尔曼抱着八胞胎在客厅和厨房之间往返了好几次，中途走过卢克。坎贝尔身边的时候，朝他投去愤怒的一瞥。“你为什么让我做这个？太荒唐了。”然后吻着她的宝贝，“对不起，宝贝们，对不起。”
卢克。坎贝尔很郁闷。他说：“我们只是想把他们的脸放在一起，作为家庭合影的封面。电视上最美好的一刻在现实中却非常痛苦。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对纳迪亚。苏尔曼说：‘我很惊讶你居然从来不说‘不’。她说：‘因为我知道那样拍出来很好看。
母亲精力充沛却分身乏术
福利组织的代表玛丽.罗杰斯和纳迪亚.苏尔曼一家接触以后说：“媒体对纳迪亚.苏尔曼家的描述是混乱的。我则惊讶于她家每天的生活都井井有条。我见识过很多因为家庭原因而变坏的孩子，但是纳迪亚.苏尔曼家的孩子非常可爱。妈妈也很可爱。”
约翰.鲍伊曾经以为，一对父母如果有14个孩子，那每个孩子分到的遗传基因就会比较少，人也不那么聪明，不那么特别，不那么漂亮了。“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当我见到这些孩子的时候，我很惊讶：每个人都有漂亮而独特的人格。”
“纳迪亚。苏尔曼是我见过的精力最充沛的母亲，尽管有时很艰苦，可她还是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卢克。坎贝尔告诉《外滩画报》。
在拍摄的11天里，纳迪亚。苏尔曼很少休息。卢克。坎贝尔计算了一下，纳迪亚。苏尔曼差不多每天睡5个小时。生下八胞胎之后，经济来源有所增加，她有钱找几个奶妈或者佣人帮她分担，所以她有时间稍事休息一下，见见朋友喝喝咖啡等等，在周末的时候带大点的孩子出去玩。“她有休息时间，但大多数休息时间都是和孩子有关的。真正的休息时间只有睡觉时或者是睡前看书的时候。”
为了不让大点的孩子感觉到被八胞胎夺去了母爱，纳迪亚。苏尔曼每天都要花点时间和大孩子一起。但是，很少有几个地方是纳迪亚。苏尔曼觉得安全的(没有狗仔队跟拍)，除了儿童博物馆或水上乐园。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做14个孩子的妈妈呢？卢克。坎贝尔认为，这个家庭充满了种种问题。
卢克。坎贝尔是一个3岁女孩的父亲。他告诉《外滩画报》：“孩子们对自己父母有一定要求，父母给予孩子的东西可多可少，但总有一个最低的要求。纳迪亚。苏尔曼内心希望做个好妈妈，或者说尽可能做个好妈妈，但她却没发现她对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关心不足。哪有人可能同时做14个孩子的妈妈呢？不可能。可她没意识到这一点。可能她认为，这个家里没有酗酒的父亲，没有虐待孩子的父母，她觉得自己对孩子有爱，就够了。但是每个孩子得到的母爱却是不完整、极其有限的。”
尽管在别人眼里过着不可思议的生活，纳迪亚。苏尔曼本人却对未来充满信心。“她认为，现在八胞胎还什么都不会，等两三年以后，他们能说话了，能行动了，他们的生活肯定非常吸引眼球。”卢克。坎贝尔说。
纳迪亚。苏尔曼的人生选择引起了约翰。鲍伊的思考。“她可能把生活视为一个游乐园，只供她一个人玩耍的游乐园；她可能把生活想象成一个充满了孤独、遗弃和无能为力的沙漠，只有生这么多孩子才能填满。这些孩子是朋友，是爱的对象，是她的王国里只有她才能操控的臣民。这个解释有些疯狂，但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
戴着面具，很难对付
镜头前，纳迪亚。苏尔曼想把自己表现成一个很强大、能干的母亲。约翰。鲍伊和卢克。坎贝尔一致认为，纳迪亚。苏尔曼是个很难对付的采访对象。
卢克。坎贝尔说：“她戴着面具，不轻易摘下。”约翰。鲍伊说：“她就像个政治家一样。她的回答在你还没问完问题的时候就说了出来。她不会说什么发自内心的话。我想她肯定还有一个内在的自己，但你我这样的外人都不可能触及。我们得到的都是表面现象。”
纳迪亚。苏尔曼某些时候看上“很滋润”，修眉毛、每天早上做头发、长长的指甲上涂着指甲油，确实有一些吸引力。卢克。坎贝尔说：“她很在意自己看上去好不好，她会问我们她在镜头里如何。当我们问她是不是很在意自己在电视里的形象时，她又不承认了，她只说‘我是一个很忙的母亲’，这点上她有些矛盾。”
对于这样私密的话题，卢克。坎贝尔只能猜测。“她现在还没找个伴，她说自己没时间找伴，但是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想以此来吸引男人的注意。而且，在她生活的洛杉矶，上了年纪的母亲们喜欢穿得很隆重，哪怕是出门喝个咖啡都要打扮得很得体。可能她只是想和其他的家庭主妇们一样。”
拍摄的最后一天，卢克。坎贝尔在后院对纳迪亚。苏尔曼进行了一场采访，希望通过一场谈话了解她的世界观。
纳迪亚。苏尔曼镇定地坐在镜头前，周围传来八胞胎的啼哭声，让她时常心烦意躁地朝八胞胎看过去。卢克。坎贝尔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她要生下八胞胎？
纳迪亚。苏尔曼的回答很“实事求是”。生下了前六个试管婴儿之后，还剩下十七到十八个冷冻受精卵。生八胞胎之前的双胞胎时，医生“动用”了其中的五个受精卵。“所以，好吧，我们照例。医生用了五到六个受精卵，没效果。医生又用了六个。仍然没效果。最后一次，他把最后八个用掉，结果全部成功了。这也是最出乎我想象的——谁能想象能发生这种事呢？”
卢克。坎贝尔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把剩下的受精卵全部用掉？”
纳迪亚。苏尔曼打断了卢克。坎贝尔：“你不懂。如果有那些受精卵的捐赠人是你，他们写信给你说，他们已经收了你很多钱，可是受精卵的储藏费每个月都在增加——你必须用掉它们或者扔掉它们。你会想，好吧，既然已经有六个了，多一个又何妨？更何况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就答应了，因为我不想扔掉这些受精卵。”
下一个话题关于整容。纳迪亚。苏尔曼看着一张安吉丽娜。朱莉的照片，再看看自己的照片，说看不出任何相似之处。“我应该再上一次脱口秀节目，专门谈谈这个问题。”然后抛出一套重复了好多次的回答——她只不过看起来像整容了，因为怀孕期间长胖了。
拍摄的最后一个晚上，摄制组想拍一组纳迪亚。苏尔曼和大点的孩子说晚安的镜头。但那天晚上，孩子们都出奇得淘气，不肯乖乖上床，阿米拉要妈妈讲个故事，纳迪亚。苏尔曼开始讲《灰姑娘》。
邪恶的姐妹、南瓜车、水晶鞋一一登场，直到故事的最后。在纳迪亚。苏尔曼版本的《灰姑娘》里，当王子最后找到灰姑娘时，“他们在一起生活了5年，一起去上了大学，上的是医学院。毕业以后……”
Amerah插嘴，“你不可以编故事。”
纳迪亚。苏尔曼叫她安静。“我只是改了一点点。他们相互学习，一起成长，然后才相爱，但并不是从此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一个成了产科医生，一个成了妇科医生，然后结婚。没有人是永远幸福的，这很不现实。”
在约翰。鲍伊看来，这个小小的细节蕴含了很多内容：“说它疯狂也好，说它有创意也好，这是她希望的结局。她很重视教育，而且对男人、对性爱、对婚姻有很多疑问。在她的《灰姑娘》版本里，大团圆结局很复杂的。她不想做男人臂膀里愚蠢的、快乐的公主。她希望受教育，也希望在男女关系中处于支配地位。也可能希望保护好自己，但她不相信和男人在一起会快乐。看看她的生活吧——没有男人。”
